他听到了惊慌的女性低喊,「谁?」
他赠了半天爬不起来,一道长影覆盖住他,他直觉地抬头,迎著晨曦,终于见到了对方面目,他立即呆得厉害。
她不是学生,一头浓浓的烫染过的过肩卷发被眼光刷上了酒红色,薄软的橄榄绿裙装服贴著纤瘦的身段,手里拿著一本簇新课本和一顶草帽,脸盘小,下颚尖,脸颊上有濡湿的泪痕反光,两样圆瞪,大概被凭空冒出来的人吓坏了,唇蠕动了好与会仍说不上话。
年轻女人是学校新近才满一年的国文老师程如兰,听说暑假订婚前出了场不小的车祸,在医院躺了两个星期,痊愈的速度超乎预期,很快能行走如常,外表看不出一点异状。
此刻,她正歪著脑袋很惊奇地大量他,单纯的表情缺乏被社会洗礼过的世故,显然在思索如何适当地应付这小插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