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致的脸上有一种极不调和的神色。
之谆有点难堪,女儿尖刻而毫不留情的话刺伤了他,但他世故的掩饰住,对自小失去母爱的女儿,无论如何总得包涵些、怜恤些。
「这一星期身体没有不舒服吧!」他支吾著。
「死不了的!」她说。转身快步而去。
之谆的脸色更难堪了,他从小就不知道怎应付黎瑾,她和她死去的母亲个性几乎完全一样,骄傲,任性,尖刻,暴躁,猾忌,小心眼,偏偏外形也是那像,该怎说呢?是她母亲留下她来折磨之谆的吗?他想起了从前那一大段难忘可怕生活,不由重重的叹口气。
「爸,你得原谅小瑾一点,她——近来心情不好!」黎群解释著。
「我不会怪她,不会怪她,」他喃喃的说。突然一震,从回忆中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