喀啦喀啦地重复著单调的声音。二十来坪的屋内,只有他和母亲、弟弟三个人,谁都没有睡,各自穿上厚重的毛衣,围在客厅里父亲正在微笑的相片之前,他和弟弟默默在边折纸钱,边陪伴著泪流不止的母亲。
就在那时,当整个屋里弥漫著极度悲伤的气氛中,安奉岩偶一抬眼,望向平日以为天地的母亲,以及正在读高中、嗓音尚未褪尽青涩的弟弟,心底一种原本还是懵懵懂懂的感觉,忽然以细胞分裂的速度增生,清清楚楚地满溢出胸口。
那一刻,他完全了解到,自己即将承继父亲遗留下来的、对于这个家的责任及使命,尽他所能,来扛起这个家;同时,达成父亲对自己的期许:从一流的大学里毕业。
在学业方面,母亲尽避伤悲,却与他有这层共识,只是数十年的家庭主妇生活,让本就较为内向柔顺的她难以谋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