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他就連寫到「化療」兩個字都會感到惡心,所以通篇不提病苦情況,不寫癌癥、化療,不寫那些口服藥的副作用,只寫他回想到夏夏的片段。
筆記本和鋼筆是鄧育成替他準備的,他說他該把情緒都釋放出來。他寫了之後,確實有達到轉移注意力的效果,因此也就一路寫了下來。
他看著此時站到他面前,抓著他的衣襟、仰頭看著他的夏夏,一陣悲從中來,于是他別開了頭。
「當年為什麼要逼我離開?」她捧住他的臉,與他淚眼相對。
駱靖天只能說他的朋友們果然履行承諾,沒人跟她說真實情況,但他這時卻鴕鳥地希望他們先說出口,如此他才不用開這個口……
他低頭看著她放在他手臂上的小手,緊緊地握住。
「六年前,我得了淋巴癌第三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