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半了,您瞧怎樣?」
花嬸一瞧繡片上的飛鳥,點頭笑了笑。「你手是越來越巧了!」
也真苦了這丫頭,花嬸心想,才剛成親不到一日,就得被迫過著兩地相思的日子。好在成親之前兩人曾共處了一段,不然這相思之苦,看要怎麼捱。
「對了,」每回花嬸上街,回頭翠微總要問上一句。「您剛在街上有打听到什麼消息?」
「沒有。」花嬸將手里的竹籃往窗台上一擱。「太遠了吧我猜,我在鄰近拐彎抹角問了好幾個人,有沒有听過北方的蒲澤國?每一個都跟我搖頭。」
「我擔心他。」一個月,說長不長,可在有情人兒眼中,每多一日都是煎熬。
如今翠微己養出習慣,每日清晨她總會打開向北的窗門,思念黑羽一陣。隨著時日增加,她心頭的煩憂也增添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