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则坐在桌前,面前摆着那本从客房的架子上摆着的祷词,他试图从里面找出副本的有用信息。
而沉淮,他只是躺在床上,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容,不知在盘算些什么。
当时钟的指针沉重地指向十一点,教堂彻底陷入了死寂。然而,就在这份死寂之中,一阵被刻意压抑到极点的脚步声,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。
声音很轻,像是猫的爪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,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,却显得格外清晰。
是岁拂月。她提着一盏小小的手提油灯,昏黄的光晕只能照亮身前一小片地方。她赤着脚,将自己的小皮鞋提在手里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生怕惊动了潜伏在黑暗中的任何东西。她的心跳得飞快,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
她那件朴素的修女服在夜风中微微拂动,勾勒出少女纤细而玲珑的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