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呢?因为,我不希望范圣海的回信;不留地址的话,他即使真不回信,我也可以说服自己,那是因为我没留地址的关系。
费天丽离开了之后,大家的生活都混乱地改变了。
我辞去了补习班的工作,又把房子便宜在房地产极不景气的情形下卖掉了--当然也赔掉了我这几年的积蓄。
初春时,我回到台中家里,翻出大学时代的教科书准备进修的事。白天在小学里当起了代课老师;晚上则到补习班当起学生,我准备考研究所。其实我最后的目标是要完成所有的教育学分的选修,希望在三年之内,我可以真的成为一个国中的老师。
在住梦想前进的路上,我一直也在关心著范圣海,我知道我们再回到同一直线上的机会是微乎其微,但是,我真的不希望他因此而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