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男孩比个OK手势,转身走出车库,扶起歪在草皮上的脚踏车,将信封放进前方置物篮里,细心地用一瓶牛奶压妥,朝她挥手道别。
她目送男孩飞速消失在街口,回身重执量尺,继续在板材上比划间距,接著拿出曲尺,画出几道弧线和圆形图案。她的手劲沈稳有力,没有一点失误,她的眼晴聚焦正常,所见影像并未涣散,只是不相干的听觉却出了岔,她的耳朵里开始出现连串固定的音频,似耳鸣般无法消音。
她闭上眼,谛听了一阵,才发现那是淅沥沥的雨声,节奏熟悉,并非出自屋外,而是在脑海深处,淅沥沥下个不停。
雨淅沥沥下个不停,连续一个星期,只有在傍晚或凌晨时稍有停歇,但不到一小时,天空蓄足了元气后,继续对这个城市集中倾注,像是要倾倒出所有的委屈泪水,有些阴暗的街巷已生出薄薄一层苔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