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开怀心中亦十分忐忑:有几把握服侍得两老称心如意?已经骑虎难下。
之之不理这些,问母亲:「你们可有举行婚礼?」
季庄摇摇头,「穿件光鲜点的衣裳注册了事。」
「没有后悔?」之之很替母亲不值。
「懊悔的事多得很,轮不到它。」季庄淡淡的。
「我想穿件最美丽的白纱。」
季庄笑,「照他们外国人俗例,女方家长要负担婚礼全部费用,你饶了你老爸吧。」
之之辩曰:「我们现在很好呀,吴彤阿姨也入了股,这间屋子,人人有分,谁也不欠谁,谁都不用看谁脸色,应该藉一个盛大婚礼来庆祝我们家人建家。」
季庄且不理之之歪理,只是指著她笑。
之之面孔渐渐深红,咚咚咚奔回房去。
店里生意并无起色,季庄抽空替季力去看家具。
通街大减价,是买家天堂。
手边有现款便是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