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边为这对新婚夫妇动起工来,本是装修最佳季节,大太阳,干燥,贴墙纸,髹油漆,都最好不过,三行师傅又比较空闲,工夫交得准。
陈开怀大惑不解,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吃喝嫁娶,还有,劳师动众地装修新房,莫非是疯了。
笔同嫂子说:「港人好像少了几条筋似的,怎么,就这样算啦,忘啦,束手待毙?」
季庄看小泵一眼,一言不发站起来打算走开。
老太太叫住媳妇:「装修的事你并没问过我,天天敲敲打打算什么?」
季庄心平气和地答:「这房子现在由我作主,新娘子的分子出得不少,应该让她住得舒服点。」
季庄一转身与装修师傅商量天花板颜色去。
之之吐吐舌头。
她祖母一时回不过神来,可不是,是她甘心退股放弃这间祖屋,现在反主为客,哪有权发表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