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,灶房。
钏玉捧著一壶酒,独自坐在桌前,想什么似的出了神。
她在犹豫该不谈借酒浇愁。
因为她听任尽乐说过,喝酒的时候很痛快,能忘掉一切不愉快的事,但酒醒的时候,会浑身酸痛,头痛欲裂,那……
明天客栈还得开张哪!要是她醉得不省人事或头痛得无法下床,那可不知道又要损失多少银子了。
可是,她现在真的好烦好烦……烦到还没喝醉,她的头就已经开始痛了,痛得她心浮气躁,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不由自主的,她想起了那日泛舟太湖的事。
当时,有人十分善解人意的递药给她,关心她,害她差点因为一时太过感动而落泪。
只是,她心中一直有风浮玉的影子在挥之不去,也阻断了她对任何人动心后的其他可能。
只能动心,不能动情……
「唉。」这是她今晚第三十次叹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