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「再见,佳儿。我会再给你电话,现在我要去晨跑,我渴望流一身大汗再饱餐一顿。保重。」
也不理会佳儿会有什么反应,立刻收线。
他的确在天末亮之前冲进晨雾,努力的慢跑一小时,跑得混身是汗的冲进海滩道一家快餐店,忘我的大嚼一餐。
他回到公寓时晨光才初现,但他已累得不得了。半年没运动了,是不是?好像一切已在退化。他才三十岁呀。半年前攀山越岭大街小巷气不喘面不红,现在——他是不是真钻进牛角尖里面而不自觉?
牛角尖,他突然想起了死角两个字,心中莫名的又是一阵惊悸。
是惊悸。
自从董灵去世后他就有这种感觉,不,甚至她去世前已有。为什么呢?以前同样的梦并不觉得,甚至暗暗喜悦有这么奇特的梦。董灵带给他的惊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