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时候,我还记得妳留著两根辫子,眼楮乌溜溜的。余妈妈都叫妳小梦,对不对?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突然消失了。这件事一直到我长大我才慢慢明白。」钟威说起童年往事,不胜唏嘘。
「我爸妈去世时,一切都很混乱,在我根本还没意会过来时,已经和姑妈来到美国了,所谓死亡这个字眼和感觉是我慢慢从成长的苦涩中咀嚼而来的。」
她弓起脚,把头放在膝上,沈在回忆里。
「你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她怎么擦掉眼泪,丢掉洋娃娃,步履蹒跚地开始她的人生。我去上学,别的小孩笑我黄皮肤黑头发,甚至用脏话骂我;一周以后,我也以同样的话骂他们,唬得他们一楞一楞的,再也不敢欺负我;姑妈从来不会软语安慰我,跌倒了要我自己爬起来,想念爸妈时不许哭,和她说话不许说英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