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招了车,司机见我们一身酒气,想拒载,我马上在他面前放下一张百元大钞:「送我们到淮海路那儿,不用找。」
立时三刻摆平了,终于安然到陈思家了,我和杜兰赢得跟条狗似的,陈思家那几百阶楼梯,再加乔安那一百几的重量,老天!
喘了半天,我见陈思仍糊里糊涂的,又去放了一缸水,拉陈思起来:「去洗澡,乖,洗澡去。」
一边指挥杜兰,「你照顾她,我来看乔安。」
乔安外套被我烧了,衬衫倒还于净,鞋子也一早脱下来丢进超市旁一家医院前的垃圾筒,无独有偶,那儿还有受伤病人丢下的沾血的破衣,裤子也是一齐烧了的,因此他身上只余衬衫和内裤,我看著他受伤的地方,的确是扭伤,可脚踝已肿得不能行动,足底也有擦伤。
我走进浴室拿了块小毛巾,找了盆子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水先清洗消毒他的脚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