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如果颜色可以描述他的心情,那么他一定要那种红得胜似血却又不带紫的夺目色彩。该如何形容他的喜悦呢?当何琪告诉他,解药已制成的那一刻起他觉得他就已成为那匹红底金丝的俗艳布料,洋溢著最平凡的喜气。
「不要挑了。」湛儇邃拉起香残,他现在只想抱紧她,「这些布料我都要了,带掌柜的去严淳那儿领钱,给双倍的。其他人都出去。」
布庄的人乐得连连躬身作揖。谁说湛儇邃是魔头的?照他们看来他简直就是世上最好的人。
「为什么买这么多布料?根本就用不到。」她为他的慷慨无奈地摇头。
「谁说用不到的?这次成亲用不完的还可以留待以后用。等你老了,还能为你裁寿宴的衣服。」他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的,他坚信。
她的寿宴?等她老了?她的心似被什么紧紧地揪著,绞在一起的疼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