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摔伤的明明是脚裸,他却根本没有问一句,也没有看一眼,甚至没有对断掉的左手多关怀一句。
自己在他眼里的价值,便只是绘画的工具,再无其他。
夜临渊在门口寻到鎏金暖炉,又站了一会,稳定自己的情绪。
方才他见到苏纭卿的假肢,心里莫名的心疼这看上去有点呆傻的小画师。他当初是怎么失去左手的?该有多痛啊?万一弄不好连右手也失去了,身为画师的他该是多么悲惨?
他本想问问苏纭卿是怎么回事,但始终不忍心去戳他的伤心事,只好按捺住自己,但心里却揪着疼。
他一向爱才若命,最不愿见到世间的能人志士遭到埋没和打击,对苏纭卿也是同样。
但又好像不太一样。
那种若有若无的心疼和怜惜,对他人是没有的。
为什么呢?他总觉得,对他有些熟悉,熟悉到足以令他心生柔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