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住的泪水又再度汹涌而出,倘若傅博文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留恋,那这个伤口足以将它抹杀得一干二净。
两排齿痕探探地嵌在肉里,齿痕之深,明显的红肿,向外突出,可见用力之大。
这个怵目惊心的伤口,出现在一个毫无瑕疵的身子上,是何等刺目、碍眼、不堪。
想不到这些居然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所做的,爱一个人就要伤害那个人吗?这是什么歪理?
于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平时温驯忠诚的狗狠狠地咬了一口,那种被欺骗、被背叛的感觉,是那么的真切,教人永生难忘。
「不会吠的狗当真是最会咬人的。」
「想不到于惠——我,有幸证明这一恒久的真理。」
生平第一次,她没将这件事告诉哥哥,伤口也没有处理,让它留疤好了,就当是一个惨痛的教训,让她记得她曾经是多么的单纯、幼稚、愚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