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他執拗但傷痛的表情,她意識到自己跟他的不同處。雖然不太明了他百般拒絕他人親近的理由,但可以猜測,他童年一定不太好過。
而她,從小就在豐沛的愛里長大的她,看在他眼里,一定太過溫暖而完整,甚至,會是一種嘲笑;因為那種溫暖感受,他從來都沒感覺過。
想當然他要抗拒她,否則,要他如何面對一直以來殘破的自己?
她腦海驀地浮現凱叔的臉,記得凱叔剛到「Grace」,也花了好幾年,才慢慢有了笑容,不再害怕擔負責任。是她的錯,她太高估自己,以為只要付出一點溫暖,就能讓他馬上覺得好過些。
時間!她忘了這個最重要的因素,必須要有耐性。
這麼一想,她起伏的情緒立刻穩定下來。
「你錯了,我的同情跟關心一點都不廉價,只是你還看不出它的價值,沒關系,我原諒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