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宿醉一夜后仍透著红丝的双眼,除了削挺的鼻梁和方正的下颚仍可辨视,她著实无法将男人和原有的印象连结在一起。
「佳年?」男人又唤,指掌使力缩紧,原本黯青的面庞因激动而泛红。
雁西愕然。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攫住雁西下颔,目不转楮审视她的脸容,神色从失而复得的惊异转为大惑不解。他以指头捺过她的每一寸面颊部位,滑过她的颈项;他仔细抚探她的前额,感测她的温度;他低头寻觅她的影子,想证明她并非一缕轻烟;他一遍又一遍地扫视她,灼热的呼吸令她神经紧绷。
雁西面红耳赤,忍受著男人的唐突举措,不敢闪躲,在她即将承受不住他粗鲁的检视前,他陡然撤手了。也许是残存的思考力起了作用,他放开了她,拉远了距离,脸一沉,再度黯然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