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意菱麻木地感受着自己脖子和胸前的毛发都被泪水浸湿了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
回去必须洗个澡。
就当地心人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,祁碉发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。
大概是哭累了,她抱着缪意菱后背的手逐渐松开,脸埋在那块被她哭湿的毛发中,双眼紧闭,呼吸均匀悠长。
缪意菱默默低头看了她一眼。
彩色头发的流浪者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满是泪痕,鼻头和眼眶微红,就算是在睡梦中,鼻头还在抽动。
她把自己完全靠在缪意菱的身上,时不时依恋地蹭一蹭,睡得熟了。
缪意菱往后挣脱,没挣脱动,又尝试拿自己的前腿去推祁碉,试图让她醒过来把自己搬回房间。
祁碉一动不动,睡得更香了。
缪意菱转换了方式,在她耳边叫了几声,从轻柔的喉音逐渐转向暴躁的叫声。
祁碉还是没有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