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耐心地听完我的故事,又沉吟一会儿,看著天花板,缓缓的说:「开头呢,肯定是一个梦。」
我看著她,不大明白这句话。
「但后来,潜意识中,你对这个梦有了印象,以后你控制了这个梦,爱进入它的时候,便会做这个梦。」
「你是说,我并不是做梦,而是精神恍惚?」
「有可能。」
我长叹。
太寂寞了,太盼望了,才会希祈在梦中得到慰藉。
「世上不一定真有那样的屋子,或是那位男土,」医生说:「换过来说,你小时候可能见过那个人,那间屋。」
他们讲话太有技巧了,说了等于白说,模棱两可。
在我造访心理医生当儿,蒋结识一位女士,不久她拆资开设广告公司,让蒋任董事,规模虽小,到底是老板身份。
我自问做不到,看见人家喜气洋洋,不敢说妒忌,但自卑感悠然而生,只觉自己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