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只这说。声音在暮色中特别——苍凉。
苍凉,是这两个字吗?
另有任务?或是——远离伤心地?姮柔永远记得白翎是个伤心的女人。
这一刻,她仿佛明白刚才他们之间的凝视了,他们——是不是在临别一刻才互相了解?
「你知道——她曾经对我说了个故事,」姮柔说。她觉得若不说出来,心里永不得安宁。
「故事?」他眼光一闪。
「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伤心的故事,」她吸一口气。「那是——很悲伤、很凄凉的。」
他不语。不知在听?或是在想。
「她刚烈,只因一个男人不留正眼看她,而那男人——她很喜欢。」她再说。
说出来她觉舒服多了,至少没有对不起朋友的感觉了。
他还是不响,过了好一阵子,等天全变黑时。
黑暗中,只能看见互相眼中的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