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写作人的梦是否特别多,隽芝又一次梦见了亡母。
在隽芝心目中:母亲永远年轻秀丽。
她坐在床沿对隽芝笑呢。
「母亲。」隽芝落下泪来。
「隽芝,我真替你高兴,你终于也有后代了。」
「我?」隽芝拾起头来,吓一大跳。
「是呀,」母亲声音充满欣喜,「你怀了孩子。」
「不,」隽芝恐惧,「我没有,我没有。」
母亲似乎诧异了,「隽芝,我以为你会高兴。」
隽芝歇斯底里大叫,「不是,不是,你弄错了,你弄错了。」
她骤然惊醒,一身冷汗。
看一看钟,才一点多。
她颤抖著手拨电话到翠芝家,接线人却是二姐夫阿梁,他存心挡驾。
「半夜三更,翠芝已经睡下,她累了整天.没有要紧事,也就不必唤醒她,你说是不是,明早人人都要上班。」
「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。」隽芝诉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