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才好了一点,就闹著要下床,要去看他,急得哭呢……"
我心中一沉,只淡淡道:"哎,我老公的表妹,今年大学毕业,托我老公找工作呢。现在时间快来不及了,所以急得这样。这孩子就是不懂事,也不看她表哥都什么样了。"她会信吗?谁知道。
午后的医院,寂无人声,院里一片葱茏,花木无序地开著,没有一点生老病死的迹象。除了病人,这儿少有人来,我在长廊里,抱臂,久久站立。恍恍惚惚的热风一阵阵吹过来。
有脚步声传来,是诺诺,我不回头。
他静静开口:"姐,她,你准备怎么办?"
"我能怎么样?"我听得出自己的酸楚。
"但是——可以让她走!"
我蓦地转身:"她怎么会肯?"
诺诺的眼光坚定:"所以要你让她走。"
我咬唇,低头:"是他的事,应该由他来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