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……”
他察觉她的意图,呼吸变重了,将剩下的酒闷声吞下,嗓音沉了下来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……所以你讨厌我,因为对你来说,我是入侵者,我会抢走你对‘自己的东西’这个概念的归属感与安心感。可是你又离不开我,你需要我。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……不知道,你别说了。”或许是因为酒精,昏沉与混沌后知后觉地涌上脑,他有点有气无力。
她才不听,继续自顾自讲下去:“因为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,所以你一边抗拒别人一边又感觉孤独空虚。当我父母还在的时候,他们会热情地邀请你过来吃饭,你推辞不了大人的热情,或者说不是推辞不了,而是你享受这种‘推辞不了’的感觉,这让你感觉自己有家了有人陪了。而当他们走了,能给你这种感觉的就只剩下了我……即使你讨厌我,也必须得抓紧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