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快就恢复了自持,于是一面继续喝香槟,一面点头听宾塞说话,不过却仍然冷冷地打量著梅蒂,仿佛在打量一件艺术品一般,只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这件艺术品并不是完美无暇的。
只是他还是无法完全硬起心肠看著她与别人交谈。她待人永远是那么从容自在。他想起那天晚上在俱乐部她是如何地照顾他,于是不禁更心软了一点。他想在她身上找出一点邪恶的影子,却只看到真诚的微笑,闪亮的蓝眼楮和一种-一他找著适当的字眼——一种纯洁的、没人踫触过的气质。
他觉得自己心底的最后一点恨意也消失了。除了美以外,她还具有一股他已然忘记的温柔。她之所以打掉他们的孩子,一定是出于恐惧与她父亲的压力。她太年轻了,她父亲不知灌输了多少不利于他的想法,年轻纯真的她从来不像她父亲那般势利,十一年后再见到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