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她低著头,情绪一阵杂乱,眼眶也湿了,转了万般心思,隐忍道:「奶娘,谢谢您来这一趟,我明白您的意思,现下他也有他的日子要过,曾小姐是个好姑娘,我曾听苏州来的人说,她帮著雪生处理校务,是能干的左右手,比我好上太多了。我从前只会惹得他心烦意乱,现在这样也好,他值得一个好姑娘相伴,我和他的事都过去了,您别再为我烦心了。」
陈芳也不分辩,抚摩著已熟睡幼儿的耳垂,叹道:「雪生真是个粗心大意的孩子,心一乱,眼也花了,这娃儿耳垂上的朱砂痣,可不多见呢!这么神似的眉目,活脱脱就是他幼时的模样,作爸爸了,还这么硬气,也不多瞧一眼。」
她霍地站起来,惊骇无措,颤不成声:「奶娘——」
陈芳眯眼笑,轻拍她的肩道:「别怕,我自认有识人之明,我相信你始终心里挂著雪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