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承瑞的第一百八十六封信。九一年三月二十二日天气,阴。凌晨一时十三分。
自从认识骆之后,我的信写得勤了些,你不会怪我吧数了数日子,下个月十日,就走你的忌日。而我,却不能到你坟上添炷香。当初,你我只是病人与护士的关系,就连你的丧礼,我也不曾出席,没能送你一程。
承瑞,谢谢你倍伴我这一年。这一年来,若没有这些信件让我抒发心情,我或许撑不过来。为此,我衷心感激你。
不知你在那里过得可好?佛家有打生轮回之说,不知你是否已重新投胎为人,展开另一段新生?若真能如此,我愿衷心为你祈福,希望你别再迫受病痛之苦。或许,正如你生前所说的,你此生短寿,定是前世为非作歹,而今,还清了夙债,便可离世。
那时,只当你是看破生死,以此说法自慰,如今想来,倒也是值得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