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心想:是吗,那你当初怎么看中洪昌泽?
她开口:「我一直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。」
那还以身试法?
她好像有阅心术,「那时,我需要他。」
「你现在打算怎么做?」
「买一把枪,有谁伸手踫我,马上射击。」她若无其事的说。
我吸一口气。
「吓坏你?」
「能不能谈比较愉快的题材?」
她说:「大家都不快乐,怎么谈高兴事?」
我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泽婶仍然每日去花店挑花送去。这样贤淑,到底还是说服泽叔在律师处签了离婚书。知情的人都觉得她已经仁尽义至。
十三岁的堂妹同我说:「听讲爸妈离婚是因为爸杀人。」小小的瓜子脸充满忧虑。
「不,」我说,「你别听人胡说,杀人是要填命的。」
事后立即同泽婶商量,把她送到欧洲去游玩,也许托人找问寄宿学校,不令她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