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话匪夷所思,不是男人的常用语,只有街市中女流才会这样骂人,但陈国维体内荷尔蒙失调已久,各类补品并无帮助,我只得默默忍耐。
最令他愤怒的是我毫无反应。
他癫狂般扑过来夺过瓶子,用一张椅子将它打得粉碎。
我随得他。
不过是一瓶香水,不过是另一个游戏。
即使没有这一切,也得离开陈国维。
真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,为了避免更进一步激怒他,我在他面前坐下。
「你以为你走得了?」他喘著气。
我看著他。
「我记得这种目光,你看著你父亲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,你恨他,也恨我,是不是,是不是?」
他已经失常。
下星期就可以搬出去,但陈国维如果不控制他自己,恐怕这几天内就得另觅居所。
至要紧有自己的窝,关上门自成一国,不必躲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