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电机,正预备开另一重铁门,忽然有一个男人窜出来,用一件乌油油的武器指著我。
那是一柄枪。
我比想象中镇静。这种事香港市民迟早都会踫上,是生活的一部份。
我看著他,他看著我。
「不准叫!」他沉声说。
我说:「我有叫吗?我不会叫。」
他穿得很好,西装、领带、薄底皮鞋。
我问:「你要什么?」
「开门进去。」他挥挥枪:「快。」
「我腕上这只手表当都可以当一万元,你应该心足。」我说:「快走吧。」
「进屋子去,快开门!」
「你到底要什么?」我问:「门我是不开的了,我不会这么笨。」
「你想死?」
「如果命中注定我这么——」
他扬手给我一个耳光,抢去我的手袋,掏出锁匙开了两重门。
我伸手模脸,火辣辣的痛,模了一手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