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盼妮说:「爹,你仿佛不高兴。」
我说:「怎么会,我当然高兴。」
榭珊。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榭珊了,我想。
仍然穿著暗色的旗袍,梳著发髻,但生命开始注入榭珊,她不会再跟宋家明下整个下午的棋子,或是陪老年人端坐听弹词。
我无时无刻的想著榭珊的一举一动与她谜样的身世,我对她全无亵渎之意,但心中无法将她的影子排除。
瑞芳,我对她怀有歉意,在精神上,我早已背弃了她。
瑞芳有著所有女人的敏感,她应该发觉我这个转变,但因为眯眯的缘故,兴奋中无暇注意许多细节。
我的经理人这一阵不住上门来威逼利诱,要我动笔。
「宝贝,」他说,「你搁笔罢写,叫我吃西北风?」
我说:「你另请高明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