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,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。
龚柔慕咬唇,犹豫着。
“你自己吃,还是我帮你?”很低的嗓音,那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。
“……这是什么?”龚柔慕试着问。
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问。
“糖。”
德瑞克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回答。
她深吸一口气,在心里对自己说,这是最后一次。
龚柔慕还是从他指尖接过那颗药丸,仰头,干咽了下去。没有水,硬质的糖衣带着强烈的异物感,死死地卡在喉咙里,她不得不费力地多吞咽了几次,才把它送进胃里。
一股苦涩的味道,从喉咙深处泛上来。
可她没有选择。从来都没有。
她就像一只被剪掉了飞羽的鸟,无论如何挣扎,都无法逃离这方寸之间的牢笼。龚柔慕龚柔慕张大了嘴,像雏鸟一样展示着空空如也的口腔,示意吞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