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力的起身,像是不愿再对那个臂膀多留恋似的站了起来,以冷漠的背影相待。他们已经一年多没有同房了。
自阿梅死后,他带伤卧床,戎威命人将他送往碧晴斋的向阳屋子住下,再也没让他住在戎威所住的南屋。
不晓得是因为伤,还是戎威厌恶了他的不愿?
突然在自己的床上看到戎威那张俊美的脸,说实话,他心里有著万般莫名的冲击。「你在害羞吗?」戎威带著一丝有趣的笑意问。
「对你,我还害羞个什么劲!」段袖的声音仍是一如往常的冰冷,听不出是恼怒或喜乐。是的,对他而言,冰冷相待是最好的一种方式,避免他再对自己做出过分的付出;那些付出,全是他想逃离、想丢弃的。
「那为何一睁开眼就想躲离我?」
段袖故作冷静状,虽说病情是稳定了,可他的身子骨仍是单薄。他有些颤抖地穿起外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