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什么理由觉得突兀?
我才是闯入私家重地的那个人,竟恶人先告状,先诉起苦来,博取读者同情。
我想再拨一次电话,希望这次来听的是国香。
手几次三番地伸出去,又缩回来,像卡通片主角似的,终于狂叫一声,把电话扫到地下去。
我奔出家门,直跑到师母家去。
发疯似用拳头捶门,屋内有人出来启门,紧紧抓住我拳头,停楮一看——
「师父!」
盛教授回来了。
「师父。」陡见亲人,悲从中来。
他搭住我肩膀,「嘘,嘘,我都知道,我都明白,进来坐著慢慢说与我听。」
我也已筋疲力尽,只觉天底下没有亲人,也没有肯为我说一句话的人,看见师傅,犹如留堂的小学生看到家长来接,所有悲愤如瀑布般泻出,无法抑止。
盛师母说:「你们俩慢慢说吧。」
她知趣地退出。
我立即抱怨,「回来也不告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