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出去开半朝会都觉得辛苦,因为要茶没茶,要水没水。或许真到灾难期,会得庄敬自强,但现在我得储蓄我的精力。
我与徐培南无法走得拢。
我打一个呵欠,虽然用手掩著面孔,徐伯母也看得出来。
徐伯母失望了,但仍然没有放开我的手。
她说:「志鹃,你知道徐家姆妈一直喜欢你。」
「我知道,」我说:「我自小知道。」
「现在象你这样斯文端庄的女孩子极少,外头那些近三十岁的女人,都还疯疯癫癫的满山跑,叫人吃不消。」
我莞尔。令郎也是呀,我心想,徐伯母,何必单挑别人眼中之剌呢,令郎也届而立之年,为何还似野孩子。
我说:「我是老派,妈把我教僵掉了。」
「她有家教,我及她十分一就好了。」
「徐伯母你不必担心。今日搓不搓牌?」
「嗳,待我去找搭子。」徐伯母的注意力边转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