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旧的,应该在的东西都还在那里,—张旧报纸的招贴,上面写著「追捕神枪手及智多星」,床小小的,铺得非常好。一柜子的衣服。地毯上一本看烂了的词选。电话故在床头处。在等谁的电话?家明的?邦的?还是其他男人的?
电话铃响了。我看看钟,钟说是下午三点半,星期日下午的三点半,钟说的,我接过电话。
「喂,小三?说话呀,我昨天事忙,七点钟该来的,但是你知道麻将这回事,人是走不开的,没搭子,结果我九点钟打电话来,就没人接了,你生什么气呢,你真是怪,这种芝麻绿豆!」
「您贵姓?」我温柔的问。
「小三?」那边问:「你怎么了?今天要不要出来?」
「您贵姓?我不是小三。小三今天下午两点十分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