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較于自己,她更關心他。
「多喂你吃幾口再說。」彷佛喂她喂上了癮,他一路伺候她吃了半碗,才開始填飽自己的肚子。「等會兒吃完,我拿幾塊墨,你幫我掂量掂量。」
「怎麼說?」她歪著頭問。
「我正在考慮該不該換家墨坊訂貨。」
吃罷,他放下筷子起身,自桌上取來一只木匣,打開,里頭擱了約莫十方成色微有變化的墨錠。
「『古今齋』的墨,向來都是跟登州的『五萬杵』進貨的。自我進『古今齋』,每進一批,我就會取一塊擱這盒子里,想說留個紀念。今天下午大伙計派人來說,鋪里的存墨不多了,我忽然想起收藏的這幾方墨,打開一望,才猛地發現不對勁。」
說起鋪里的生意,他表情就變得謹慎莊重,連帶使琉璃也不敢掉以輕心。
她拿起墨錠一塊一塊仔細聞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