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在亚琴的房于里生起了熊熊的炉火,子襄、子眉、安雅和琳达并坐,听著徐浩细说从头。
「古人说人生譬朝露,居世多屯蹇,忧艰常早至,欢会常苦晚。我年轻时不能体会,如今死的死,病的病,散的散,我终不能不承认--人生,是一场劫难。安雅,」徐浩安慰她,「妳姑妈的苦,就在一个「执」字、她太执著、太没有迂回余地了。从我认识她起,她就是这个样子。当年她留著俏皮的阿哥哥头,以爽亮清脆的声音在我们间吆来喝去,没有人能不被她影响的,一直到她爱上钟临轩。」
他们几个人都睁亮了眼楮,尤其安雅,更是无法接受。「怎么可能?」
「当年,余振豪、江玉涵、钟临轩、余亚琴,还有我,」徐浩点了一根香烟,「彼此之间交织著复杂的情感。在我们小小的世界中却产生了无比诡谲多变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