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累得她坐著轮椅来探访我。
她对我的重视,我现在才晓得,分外惊心。
我蹲下握住香雪海的手,很久很久不出声。
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这样,香关注我,多过关注她自己。
现代人已经没有这样难能可贵的感情,人人都忙著自爱。
「你还得工作。」她提醒我。
我连忙站起来。随著他们把香送出去。
她一走,我便拨电话到周恩造医务所去。
说明来龙去脉,我问医生:「为什么香小姐的骨骼如此脆弱,动辄折断?」
我的声音中透著真实的关怀,相信周医生也听得出来。
他笑一笑,「关先生,我很少在电话中作诊断。」
「那当然,我只是希望香小姐没有事。」
「石膏过一两个月便可拆除了。」
「多么不便。」
「是以要特别小心。」周医生说。
我说:「真是天有不测风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