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衡便将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满。
与此同时,耳边却传来一阵议论声。
如今正是腊月,开了年的正月里便又要进行春闱了,一群白袍士子之间,争论的无非是国策和名声在外的朝臣,荀远微本无意理会,但她却在里面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,不由得偏过头去。
“谁?戚照砚,这大燕上下的读书人,谁还不知道他?臭名昭彰!”那人嗓门有些大,说完还往旁边啐了一口。
“我虽平日里和你不对付,但这句话我还是认的,”另一个士子跟了句,“他为臣不忠、为子不孝,更有通敌叛国之嫌,合该被口诛笔伐,遗臭万年,三年前檀州兵败,不知道死了多少人,就他这样的人,也配待在秘书省,去修史书?”
“嗐,要不我说这些累世簪缨的世家烂透了,这戚照砚身上背着这么多的罪,陛下竟然轻轻放下,只是贬官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