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她走了?是请假还是……什么时候?去哪里了?……哦,我知道了。有没有她的地址?不,不必……"看见他拿著手机的侧影在客厅及阳台之间。
手里的袋子忽然千斤重。
我下了楼,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来,要了一杯桔汁,慢慢地,一点一点吮吸,直到全部吮净了,还在用力地吸著。我的腮都吸得疼了起来。小姐对我侧目。
再上去,九信的电话当然已经打完了。
也许根本就不是她,只是任何一个人,生意上的朋友,当年的同学啊。
我们再不会像以前了,针锋相对,终至两败俱伤,血肉横飞。
我用手贴近腹部,感觉儿子在里面踢我——动荡不安,仿佛也体会了我的心境。
妊娠三个月的时候,反应极其强烈,觉得胎儿在我腹中翻江倒海。我将在六月做母亲,我的儿子将与万物蓬勃的夏天一起到来。他将是我生命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