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:至少,自己没有忘记自己是谁,只要陪曾有然安稳度过这几年,下山后,他就可以实实在在地做自己了。
“师兄?”
曾有然陡然出声,吓得他一哆嗦,“师弟你……没睡?”
“可能睡得有些早,有点不适应,”只见刚刚还躺着的人,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爬起来,“师兄你怎么也不睡啊?”
乔忆亭连忙将那墙上的东西掩盖起来,“我也一样,睡得太早睡不着。”
“师兄,我是不是这次……”曾有然好好斟酌了一下词语,“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啊?”
乔忆亭没有出声,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随即又摇了摇头。
可他身处于黑暗之中,屋内也只有淡淡的月光,曾有然看不清他的动作,自顾自地说着:“我没什么感觉,但我看四师兄和五师姐,还有你,好像有事情不想跟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