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怕什么呢?我只是家庭教师!」我笑,「又不是应徽做女朋友的!」
「那种新潮青年很可怕的!」母亲皱著眉。
「妈妈,他可怕是他的事,我是老师,他还敢怎样?大不了不教。」我说,「而且那夫人很有教养、很斯文、很秀气的样子!」
「这年来不再有其母必有其子了,」母亲也笑了,「年轻人都反叛得很!」
「我不是像你像得百分之二百吗?」我打趣。
「你那有我年轻时候漂亮?」母亲叫起来,「老穿牛仔裤,瘦得像个灯杆似的,还说像我?」
「好了,好了,我是台大一根草,我妈是当年上海复旦大学的一朵花,好了吧?」我开玩笑。
母女俩笑成一团,有时候我也觉得母亲和我之间更像一对亲密的朋友。
「哦,差点儿忘了,」母亲一整神色,「刚才莫至刚打电话找你!」
「至刚?他有事?」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