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花园里近几日备着听松宴,往来的太监宫女多了许多,却是低头放慢了步子,不敢发出什么动静打搅了暖阁。
布菜的内侍小心撤了午膳,又端了糕点上来,洪公公端详了几分摆法,才回过身去请屏风后的永宴皇帝褚章。
暖阁里燃了十足的炭火,四处都是暖的,只有一小扇窗户开着,露了半边花叶出去,永宴皇帝端着剪刀,正正剪断了那支伸出去的菊花叶。
褚章正值壮年,脸上除了久病初愈的一点病气,还算是器宇轩昂,他放下剪子,和气地冲着屏风另一边道:“昨日洪信说你想吃朕宫里的点心,今日特意喊御膳房多做了几道。”
“多谢舅舅。”江褚寒声音爽朗,他在暖阁了褪了大氅,两步到桌边拿了块糕点。
褚章移步过来,他端茶润了嗓,“你看你南境跑上一次,人都瘦了一圈。”
“南境是有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