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褚寒晃了下神,指尖忽然就一阵刺痛,那碎掉的珠子竟不经意刺破了他的手指。
晦气。江褚寒心里骂了卫衔雪一声,他将指尖涌出的一滴血抹在卫衔雪的里衣上,直起身就要离开,可一阵寒风正对着江褚寒的衣襟里吹了过来。
那风刺骨的冷。
旁人都知道江世子身上有顽疾,因而身位武将世家的公子并未继承镇宁侯的衣钵,他身娇体贵,自是吹不得风,江褚寒拢了拢衣襟,摸了下肩上的皮毛,竟又往回转了身。
江褚寒身上的大氅很是名贵,雪白色的领子衬极了他的面容,可他单手将大氅解下来,看也不看地丢在了卫衔雪的身上,雪白的皮毛也沾了泥。
“今日找个地方暂且停留。”江褚寒搓了下手,头也不回道:“质子随我等入京,可别让他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