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后面跟着骑马的将士,一路亦步亦趋,显得队伍有些军纪,但那规律的马蹄声里,还时不时传出些锁链擦响的动静。
车队的后面还用铁索拖着个人。
一根巨大的锁链从车队延伸出来,往后套在了一个少年的腰间,众人都骑着马,只有他一个人满身枷锁地被拖行在后面,像个戴罪的囚徒。
卫衔雪的脸上毫无血色,他的外衫被人剥去,只穿了薄薄一层里衣,刺骨的寒风扎堆地往他衣襟里涌,仿佛要把他冻到麻木,可他全身都还锥心地疼,那手铐脚链磨破了他的皮肤,渗出的血与污渍混在一起,把他白色的衣服染成了乌黑一片。
被拖行了几日,他已经走不动了。
前头骑马的将士时不时侧目看他一眼,却没有半点同情,只有个人皱着眉头,似乎是担忧,“好歹是个皇子,咱们这么做,是不是有些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