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,喃喃道:
“残次的实验体,本来就不该活着。”
“更何况他还是个……不怎么听话的东西。”
洛奕俞其实并没有走得太远。
他们之间的对话,洛奕俞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或许是哭多了的缘故,他的眼眶火烧火燎地疼,连带着即将要被处死的恐惧,一点点蔓延至心脏。
女人在不经意间和即将要走到拐弯处的他对视,又逃似的仓皇移开视线。
她并不是不明事理,知道哪怕自己再怎么不情愿,在集体利益之前也必须退让。
最后也只能缓缓弯下腰,声音颤抖着对他道:
“阿俞,别怕……你就当是睡了一觉。”
成年累月积攒起来,已然消磨不掉的血腥味几乎朝他扑面而来。
洛奕俞背后刹那间出了一层冷汗,求生本能逼迫他再次抛弃尊严为自己博取一丝渺茫的生机:
“哥,哥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