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脱了帽子、手套。
「请近,请坐。」她说:「我跟你倒茶去。有事吗?家里都好吧?我跟你倒杯茶。」
我坐下了,她擦干了手,替我倒了一杯茶。龙井茶呢!三片头的!是雀舌,不是旗枪。张先生不在。炉子里融融的烧著大。圣诞节了,刚才与同学们喝了几品脱的啤酒,现在尽想去洗手间。冷得很,现在才暖和了,我搓搓手,顺便把那瓶香水拿出来放下。
「送你的,张太太,圣诞了,谢谢你。」我说。
她很诧异,眼楮睁得大大的,眼楮很亮。
忽然之间我觉得很难为情,活脱脱像个十八岁的孩子,尽做傻事,我吱唔一下!便逃回阁楼去了。
我洗了脸洗了澡,拿出我的电吉他,开始弹:「你是我生命中的阳光,你是我眼裹的只果,啊!你真是我的阳光——」
有敲门的声音,我去打开门了,是张太大,她捧著一大碗食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