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走了
以后,日子混得很,那些女人,不过是这么一回事,只有你……是有诚意的。」
我笑说:「怎么可以一直怨老呢,正当盛年,要老大家老,我事后总是想,但凡女人,都是一样的,总比我好的多,看我,嫁了家明之后,不外是坐在一间空气调节的屋子里,穿一件夹旗袍,一双绣花鞋,抱著一只猫,最多学学德文,画几张蹩脚国画,或是陪他出去应酬,吃吃喝喝,我又能做什么?但是在别人眼中,我又何尝不是贤内助,我有什么好?我若是好时,也不会了。」
「那只是……我没福气,你记得何太太说的?她说我没有福气。」
「别这么说,真叫我汗颜。」
他说:「可是那时我并不懂得你的好处,至少你有空还学德文,她们……不过是蓬头垢面夹著一根香烂,坐在麻将桌前,穿著睡衣研究清一色。